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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明乾:十年奋斗 终成一典
来源:科学网   发布者:ailsa   日期:2018-04-18  

高明乾

“如果国家需要,我还是会乐意花上10年功夫,参与《植物分典》的编写工作。”不久前,参加完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召开的《中华大典·生物学典·植物分典》出版发行庆典大会后,参与《植物分典》编撰的高明乾说。

这本《植物分典》于2007年6月启动,四卷总计736万字,共考证1978种植物类群。其中,约1/3植物类群的编写工作是由河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师团队完成。

引上门来的任务

参与编纂《植物分典》前,高明乾是该校生命科学学院的一名退休教授,长期从事植物古汉名训诂研究。他主编的《植物古汉名图考》一书在2006年出版后,引起中科院北京植物所的重视。

2007年5月11日,中科院北京植物研究所的专家登门找到高明乾,希望他能参与《中华大典·生物学典·植物分典》编纂。当时高明乾已经近70岁了,身体情况不太好,有些犹豫。

当时该校校长焦留成对高明乾说:“你年纪大了,学校可以给你配助手,既为国家完成任务,又培养人才。”学校专设了《中华大典》编辑室,生命科学学院院长卢龙斗牵头统筹,高明乾全面负责编典工作,还组织了一批优秀的博士、硕士、教师协同工作。

“做这个工作不能有一丝马虎,怕手抄有误,我们都是把古书复印或扫描出来,再剪切粘贴在稿纸上。资料太多了,每天工作结束时,地上都是一堆碎纸片。”高明乾说。

繁重的工作一开始,就持续了8年。紧张的工作也给编者的身体造成了影响,在一次查阅资料过程中,高明乾出现突发性耳聋,在医院住了40多天才好转,即使如此,编纂工作也没有停下。

“收集材料要耐心,疏分整理要细心,编写审稿要专心。”团队中9位编纂者埋头钻研,一干就是十年。

跑了10年“马拉松”

“本来大典编写组给我们分配的任务是400种,但是学校参与编写的老师都很努力。截至交稿时,我们一共超额完成600多种植物类群的考证收录工作。”说起近10年的编纂过程,高明乾不无骄傲。

据高明乾介绍,在整个考证收录过程中,“最关键是要给植物正名,名不正则言不顺,一定要名实对照,给出最准确的结果,同名异物的要甄别开来,同物异名的要收到一起”。

他用《广群芳谱》中的紫荆举例说,唐元稹有首诗写道“庭中载得红荆树,十月花开不待春。直到孩提尽惊怪,一家同是北来人”。这首诗是写北方人见到南方冬季开花的红荆树感到惊怪的场景,但此书的附图却是北方的紫荆。可见古人把北方的紫荆和南方的紫荆混为一谈了。遇到这种情况,就要大量翻阅古书、仔细对比考证,遇到难以定论的地方还需要几个人反复探讨论证。

细致繁复的考证工作贯穿了整个编纂过程。除了正名,还要把收集来的资料疏分到题解、综述、纪事、艺文、杂录、图表、分布等纬目中,这涵盖了植物形态收录、相关人文轶事收录、绘图收录以及地理分布等很多内容。

“编写不容易啊,天天担心有错误,如履薄冰!”高明乾说,“虽然编写过程历尽艰辛,但所有编者的汗水没有白流,把这一传世精品献给国家和后人,字里行间存留的是古代先人留给我们的植物文化遗产。”

“不务正业”与“歪打正着”

《植物分典》中,由高明乾主持编写的部分完成后,他仍然“退而不休”,马不停蹄地又开始了一项新的工作——编写《河洛方言通释》。“现在身体不太好了,得趁着现在头脑清晰赶紧把这些知识写下来,有利于以后年轻人进一步研究探讨。”

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,高明乾就在生物系的植物教研室工作,经常跑到深山野矿中采集植物标本。采风过程中,他悉心收集了河洛地区的方言、典故、动植物地方名以及民风民俗等,并且参阅了大量的古书,也才有了如今正待出版的《河洛方言通释》。

高明乾说:“我是学植物学的,一方面要读懂‘山书’,识别山上的植物;另一方面还要沉下心来钻进‘书山’里博览群书。”

在高明乾的书桌上,放了很多张手绘图片,图片下方标注着“棕背伯劳”“游隼”等名字,这种作为书籍插图的图片一共有数百张,全都是高明乾手绘完成的。高明乾说自己的文学、绘画、书法兴趣是从小培养的,一画画就能坐一天的他戏称自己是“不务正业”。然而,这些“不务正业”的爱好却“歪打正着”,为后来开展植物古汉名训诂研究及写作起了很大作用。

高明乾回忆少年时家中养蚕,祖母指着蚕茧说:“你看这蚕,有的结个厚茧,有的结个薄茧。人要当个好人,也要给人结个‘厚茧’。”

高明乾说:“也有不理解的人问我何苦为难自己,我就说了四个字:秉性使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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